【凌李】七日.

思前想后还是挖了新坑。
更新会很慢。希望谅解。
依旧凌李。依旧胡言乱语。依旧没有逻辑。
只是因为我一直是自娱自乐。
那么开始吧。

久违又不要脸的求红心评论与抱抱~
还会有人记得吗。
——————————————————————————————————————————————
Day One.
    潼市。
    夏天的雨,总是要么不下,一下却也下个不停。水拍到地上,又因着几日里雨的不停,在潮闷的环境里总不见蒸发。
    就是这样,一刻不停。来来回回,循环往复。
    李熏然这日不知为何,起的却是比寻常格外早些。英俊却有些瘦削的青年怔怔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是李熏然甚少的没有穿上衣的样子。青年人的脊背,恰到好处的八块腹肌,虽然看上去有些瘦削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肌肉的存在。左肩膀处一前一后两个伤疤,贯穿伤。正是前段日子,他亲手把一颗子弹,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李熏然修长的手指无意识般的抚上了那块皮肤,伤口还未完全长好,有些疼。他垂下眼帘。
    「熏然。」镜子里的青年身后多出了一个人影,凌远伸手,绕过李熏然的两臂,将人紧紧抱住,头搭在青年的肩头,「怎么不睡了,还早呢。」
    李熏然摇了摇头。「还早吗。我不觉得。」他扭头认真的看着身后的人,向来清澈的眼睛此刻也带上了一丝无助,或许还有眷恋。「凌远,如果我走了……」
    身后的手温柔的堵住了他的唇,阻止青年继续说下去。「熏然。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不许你走。知道吗。」
    青年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没有回答。不知为何,也许是卫生间灯光的缘故。镜子中的李熏然皮肤显现的是病态的苍白,白得近乎透明。凌远怔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青年,原本肤色不算黑的他现在在青年身侧,骤然感到差别。青年确实很白,然而,在凌远的记忆里,原本应该是健康的白,现在却是一副全无血色的样子。
    「熏然?你……」
    青年没有再搭理凌远,转身出了门。

    雨,在今天,奇迹般的停了。
    一阵别样的凉爽。李熏然一出门就感觉到了。
    久违的阳光。
    李熏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用力地把它揉碎,揉碎。似乎是要毁的彻底,渴望不留下一点痕迹。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又似乎只是机械地做着这个动作似得。许久,他的手指轻轻一动,碎片随着风纷纷扬扬,飘得满天都是。
    「啊哟,这又是谁家的孩子,在这里乱扔废纸哟。」远远听见清扫卫生的阿婆抱怨的大嗓门,李熏然一个激灵,似乎清醒了些许。他走过去。
    「阿婆,我帮你吧。」李熏然伸手接过阿婆手里的扫帚,「我不小心扔的,我自己扫了它。」
    阿婆的扫帚很大,李熏然拿着它,用力地盖住碎纸片上隐约可见的几个字。看不见,或许就可以自欺欺人吧。李熏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
    稳定一下心神,李熏然将扫帚还给阿婆,摇摇晃晃离开了。
    本来回来就是为了道别的,只是自己面对凌远的时候,却总是狠不下心。
    他的手指冰冷,李熏然用力蜷起修长的手指,指甲刺进肉里,流出血丝。李熏然看着手心里的血,唇边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今天微微有些阳光,照在人身上只是觉得温暖,稍稍驱走了连日的雨带来的凉意与潮湿之感。如此鲜活美丽的世界!李熏然轻轻闭上眼睛,认真感受这难得的温暖,潼市的气候便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的阳光什么时候才能来临。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更晚。
    那人不知何时找到了他,拉起他冰凉还带着血珠的手,掏出湿巾,认真擦干净李熏然手上的血痕,像对待一件珍宝一般拉着他往家里走,「给你好不容易做好的早餐,你不吃就可惜了。」
    李熏然尽力扯出一个笑容。「好吧。」

    一进家门,凌远并没有拉着李熏然去餐厅,而是把李熏然摁到沙发上,严肃又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李熏然,你有事瞒着我。」
    李熏然一慌,不敢看凌远的眼睛,不由自主垂下眼帘。「哪……哪有的事。」
    「李熏然,你最好说出来,而不是逼我自己去查。」凌远抬起李熏然的头,逼着他看向自己,「说吧。」
    李熏然咬咬唇。
    好一阵的沉默。
    凌远放开了李熏然,似是无可奈何般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愿说就不愿吧。只是不要自己憋着,不好。」他起身走向厨房,「我去看看早餐是不是凉了,再给你热一下。」
    李熏然在那一瞬间差点开了口,可是看着凌远走向厨房的背影,李熏然很冷静的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冰凉的手指狠狠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不知道自己刚才销毁证据的时候凌远有没有看见,应该是没有吧。李熏然想,我要相信,凌远他查不出什么的。
    早餐在沉闷的气氛中度过。
    餐后,李熏然穿好警服,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凌远,声音很低的开口。「再见。」
    不知为何,凌远总觉得这句话像是含着一些生离死别。

    凌远就这样心神不定的在办公室里处理着一件又一件棘手的事,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又不知道这预感从何而来。
    「院长,警察来了。有警察受伤了。」推门而入的医生急匆匆的说完,又急匆匆的离开。
    凌远没说什么,迅速下了楼。
    李熏然。
    是在这个清晨发生的一起袭警事件。
    起因是一起无聊的碰瓷,依旧是那些套路,一位老人自己在一辆私家车前面摔倒了,硬是说是那位司机开车装了他。又吵又闹还不让送医院,说是自己穷,医院那地方啊,进去就出不来了。
    司机拿手机报了警,却没想到老人的家属赶来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想要打人却有群众帮忙拦着,于是你一下我一下开始砸车。
    偏偏李熏然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一看现场这样子立刻就冲了进去。
    「别动,警察。」
    砸车的那些人停住了。看看李熏然,看看周围的刑警,再看看老人,看看司机,不由得有些慌了。动手砸了人家车,理亏的可是他们。正当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身后原本坐在地上的老人握住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说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挥起拐杖一下就打到了李熏然身上。李熏然一个趔趄,身边的同事赶忙扶住了他,同时就听见老人吵吵嚷嚷着喊着些什么。「这个混蛋撞了我还想跑,你们这警察也是徇私枉法,我,我……」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家属一看老人晕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法律意识,还是急红了眼,上来就对警察动了手。混乱间,也不知道是谁一声尖叫,身边的人就看见李熏然死死抓住一把刀的刀柄,而那锋利的刀尖插进了李熏然的肚子里,已经有鲜血缓缓渗出。
    混乱。巨大的混乱。家属们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疯狂的四散抛开,却撞上了最外围的刑警或是人墙。冰冷的手铐如同蛇一般缠上了家属的手腕,又“咣当”一声扣紧,面无表情的刑警们抓着他们上了车。一个,两个,三个……无人逃逸。
    这些李熏然都不知道了。他只是在剧痛中死死握住刀柄,刀尖插进身体的感觉很疼,可是他不敢拔出。他知道,周围没有救护车,如果自己拔开,后果……不堪设想。
    意识模糊间,他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其实死了也好。
    可是……凌远呢。
    恍惚中牙齿咬住了舌头,紧接着是口腔里的一阵腥甜。李熏然的意识被这疼痛激的找回来了些许,反应过来的他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都在想什么。
    脆弱的意识再也支撑不住,一歪头晕了过去。

    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凌远坐在抢救室外,韦天舒和李睿拦着凌远不让他进去。
    「院长,你要冷静。」
    「你还不相信我们吗。」
    相信,怎么不相信?只是因为那里面的人是李熏然,所以我还是对所有人都放心不下。
    当然,包括我自己。
    凌远沉默地想。
    身边坐着一个中年人,看着凌远撑着额头不说话,时不时瞟一眼抢救室,不由得拍拍凌远。「医生,这里面是您妻子?」
    凌远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李熏然对于他是个什么身份,爱人?
    凌远点了点头。「我爱人。」
    中年人仿佛深有体会般的,拍了拍凌远的肩膀,似乎是试图让他安心。「医生,你不用紧张的,我刚才看见韦主任进去了,有他在里面,相信您夫人会没事的。」
    您夫人?凌远突然有点想笑。如果李熏然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炸毛的吧。也许他会理直气壮反驳别人,也许他会狠狠瞪那人一眼,亦或许……气愤地吃掉好多零食?
    只是他和他,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对不了解的人说一句话。
    介绍永远是千篇一律。「这位是我朋友,凌院长/李警官。」
    对外,他们只是朋友。
    也只能是朋友。

评论(19)

热度(69)

© 绾灯。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