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命盘
脑洞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这个脑洞是我两周前写的，然而一直写不完。🙃
谢绝转载。
【长了草的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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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来，玩一个游戏。
『引』
凌远是在下了一台手术后，才收到的这个消息。
他出了手术室，就听见自己的手机不停地响着，似乎是永无止境。
于是他解了锁。
除了第一条大概是上午李熏然交手机前发给他的等我回来，其他每一条消息的内容都不太一样，但每一条要表达的意思却都很是统一。从短信，到微信，再到几十个未接电话。
所有的信息要告诉他的无非是一件事。
李熏然，殉职了。
凌远慌忙给薄靳言打电话，然后在薄靳言冷静地不像是常人的语气里，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上午李熏然他们对一个追查了好久的犯x罪团伙进行收网，地点显示是在城郊一个荒废已久的工厂里。这个废弃的工厂不仅占地很大，位置还比较偏僻，也难免这个团伙会把这里当做一个落脚点。
一群警察悄悄围住了工厂原来的办公楼，据显示犯x罪x嫌x疑x人就在这栋楼里，但是不妙的是，他们手里，似乎有人质。
很快便确认了是真的有，嫌x犯居然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窗口，手里的枪对着孩子的脑袋似是在瞄准。
李熏然暗骂一声。
过程薄靳言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李熏然似乎是稳住了嫌犯，用自己把那个小女孩换了出来。
然后警察冲上去，李熏然倒下。
等到急救车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壹·局外』
凌远睁眼，听到了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这让他感到奇怪。
脑袋很疼，凌远拍了拍自己的头试图清醒一点，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破天荒的买了一箱啤酒回家，一个人对着李熏然的照片一罐接一罐地往下灌，胃火烧般地疼，但是他已经不想去理会。
最后迷迷糊糊间自己似乎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可是为什么醒来的自己是在床上？
李熏然动了一下，睁开朦胧的眼睛：“早啊老凌，我想吃煎蛋卷。”
凌远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穿衣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时间。
然后他呆在了原地。
1.7日，早晨6点。
正是昨天的早晨。
凌远沉默着点开备忘录，上午9点那里赫然有一个提醒显示是一台手术。
他走出卧室，拉开冰箱——本应该被丢掉或已经用完的食材已经自动归位，就和前天晚上他最后一次关上冰箱的时候一个样。
他沉默着走回卧室，李熏然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凌远拍拍李熏然的脑袋：“然然，别睡了，起来了。”
李熏然迷迷糊糊地被凌远拽起来穿衣服，听见凌远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们追了三个月的那个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啊还好，大概是这两天就收网了吧。”
也许真的是倒流了，凌远想。
然后他狠狠抱住了李熏然。
『贰·凌远』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故意问了一句你说会不会他们手里有人质？
然后我看见然然的眼睛闪了一下，咽下嘴里的煎蛋卷认真赞同我的说法。这么大的人了每天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似乎所有的认真劲儿都交给工作了。
或许我只能做到这里了……毕竟对于他们收网行动来说我就是一个外人，帮不上什么。
今天一直心神不定，手术我都交给了小睿去做，从早晨把李熏然送出门去，我的手就一直在抖。
我害怕听见手机响起的声音。但是有些事情我躲不过，那就只能选择接受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终于听见我的铃声。
“老凌老凌！我们收网结束啦！今天中午我不回家了晚上你记得答应我的排骨汤啊！”
就像是死刑犯突然收到特赦令，我放下手机，瘫软在椅子上。
我的熏然。
你回来了。
『叁·局外』
李熏然直到坐上回局里的车时还在暗暗感觉到有些后怕。
或许说，他们忽略了有人质存在的可能性，而这个可能性是有很大的概率成真的。
如果早晨凌远没有问，现在他们可能行动失败也说不准。李熏然想，然后他拿出手机，摁下了凌远的号码。
当他真真切切听到凌远的声音的时候，他才突然间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刚才的凶险什么的都过去了，他还能好好的和凌远一起过下去，平平安安。
听见电话挂断，李熏然把头埋在膝盖上，伪装起自己刚才无意中显露的所有脆弱。
回到警局就开始连轴转，这次抓获的嫌疑人有一大批，所有专案组成员分批审讯，李熏然抱着证据一头扎进审讯室。
等李熏然忙完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收拾好卷宗准备回家，拿起自己手机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目测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李熏然莫名其妙地随手给最新那个未接拨了回去，却在接通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是李熏然吗？凌远他，被车撞了。”
李熏然匆忙赶到医院。
凌远安静地躺在手术床上，周围是沉默着的医护人员。李熏然拨开人群冲进去，却正好听到身边的医生低声宣布抢救失败。
李熏然伸出手，戳戳凌远。
没有动静。
他不死心地再戳戳。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乖巧地让开，看着医护人员拿来白色的单子把凌远盖上推出去。他就机械地跟着床上的凌远走出去，平静地有些木然。
“老凌。”李熏然低声说。
“我的排骨汤呢。”声音小得几乎无人能听见他说话。
『肆·局外』
李熏然推开门。
家里空空荡荡的，凌远的衣服还扔在沙发上，大概是早晨上班的时候随手扔下的。但是凌远，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李熏然抱着膝盖在沙发旁边蹲下。他觉得难受。
最后在医院的时候，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和凌远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是做不得数的。
于是李熏然站在人群外面，看着凌教授一家以家属的身份和凌远做着最后的道别，甚至许乐山都来了，从李熏然身边匆匆挤进去，慌慌张张的。
他突然想哭。
最爱他的，却只能看着。
看着只有法律上关系的人，演着一出虚情假意的戏。
“老凌。”
片刻的安静后，李熏然抱着自己终于哭到歇斯底里。
哭累了迷迷糊糊的或许是睡着了吧，李熏然的意识渐渐模糊。
然后他醒来在卧室里。
看见一旁的凌远。
“老凌，我想吃煎蛋卷。”
『伍·李熏然』
直到我听见凌远回答我的那句“好”之后，我才彻底醒来。
我看着老凌出去，然后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或许这不是梦。
我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时钟清晰地写着06：00，1月7日。
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我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我还可以改变这一切。
老凌走进来叫我起床，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让我穿衣服，我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老凌老凌，你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他失笑。“大早晨又不想起床了，嗯？”
我没有说出来那句是的，我怕我起来了，才发现这是个梦，才发现这都是我的幻想。当然，我认为这是我的幻想，但是我宁愿自己生活在梦里不要醒来。
难得我今天没有点菜，上班前还特意和老凌说了一句今天你看着做，先把家里的吃完了再采购。我不能让他再去那个菜市场。
早晨我向来走的比他早，再加上今天是我们跟了这么久的大案的收网，我到了警局便全心扑在工作中。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或许真的是时光倒流，那我又为什么要害怕。
不得不说这伙人是真的狡猾，我也没有想到在这种荒凉的地方也能让他们劫持到人质。
于是我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武器，和他们做了一个交易。我说我过去，你放了她们。你看，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站在这伙人身前，看着她们离开这里，看着她们被同事们扶住。我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狙击手的子弹穿过我身后那人的身体的时候，我也觉得我身体一疼。
我听见枪声大作，听见有人冲上来喊我的名字。可是我突然觉得好累，累到睁不开眼。
老凌。
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陆·局外』
凌远下了手术，收到了李熏然殉职的消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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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解释一下，这是一个轮回，每一个轮回里当他救了对方的时候他就会离开，然后在这一天重复。
但是每一次轮回里只有一个人有记忆，离开的那个是没有这次轮回的记忆的，就是当凌远收到李熏然殉职的消息后的那个轮回是凌远有记忆，但是当他选择救李熏然自己离开后进入下一个轮回时是李熏然有记忆，凌远就没有了。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接受眼镜片不接受刀。
